September 2015


人的一生,当然有很多的时间去自己摸索和探究,做出自己的选择;其他人的教诲,很多时候并不会干涉选择,反而会让人少走弯路,更快捷抵达自己的目标。下面,我列了自己印象深刻的教诲(或者说“建议”),既是对各位的感谢,也希望通过分享让更多人受益。

技术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本

这是大学时候中文系的王老师对我说的。当时我基本不怎么上计算机的专业课,晚自习看原版教材,白天在图书馆泡着,外加去中文系听课。对从小只接受过自然科学教育的人来说,不受约束阅读文史哲的魅力实在太大了,越看越入迷,加之当时网络管束很松,很容易在网上和大家聊得热血沸腾——只是,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毕业了要干什么。

结果,又一次和王老师聊天时,他跟我说:“技术才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本,文史哲只能当兴趣”。虽然我当时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还是照做了,又拨出很多时间学习计算机专业知识。当然,最终的理解还是王老师帮忙完成的。有一次上大课,他说:“面对人间的不义,作为知识分子我们当然有责任上阵。但是,上阵是有多种方式的。你们是希望赤膊上阵呢,还是披挂上阵?” 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技术是安身立命之本”的含义,并受用至今。

(more…)

很多人学做菜,都是从独立生活开始的,我也不例外。

我小的时候,电视上有个著名的笑话“鸡蛋怎么吃”,说的是一群“小皇帝”自己做饭时,面对鸡蛋束手无策,因为“平时我们吃的鸡蛋不是这样的啊”。笑话归笑话,反映的却是事实。因为那时候下馆子虽然不如现在这么流行,在家“饭来张口”却是常态,充其量,洗洗碗,这就算“干了家务”了。如果非要找出和“做菜”挨边的,就只有煮方便面了,当然,这不需要任何技术。除此之外,任何需要一点点技术含量的工作,都很难胜任。比如菜谱上都说煮面条要煮到“半透明”状态即可,但我从来也没有真正有把握把面条煮到“半透明”。

(more…)

人是社会的动物,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社交有多种形式,流行的有社团、QQ群、博客、微博、播客等等。随着技术的发展,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新社交形式。不过我认为,无论形式如何变化,写作——更准确来说,是面向公众的严肃写作——是适应未来潮流的,高质量的社交,理由列在下面。

首先,愿意写作的都是认真思考的人。

老话说“教学相长”,通常来说,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懂得一门知识,就看他能不能向其他人讲明白;看一个人是否读懂了一本书,就看他能不能把书的内容复述清楚。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懂了”,真正讲出来,写下来,才发现有太多地方不懂、不顺。讲述和写作的过程,就是反复咀嚼自己所理解的,并依照一定逻辑重新组织整理的过程。具体比较起来,写作又胜于讲述,因为写作面向的人群更广,“当场解释”的机会也更少。所以说,愿意写作的人通常都有认真思考的态度。而高质量的社交,离不开认真的态度。

(more…)

你知道GPS是怎么发明的吗?

马里兰州罗瑞尔市坐落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应用物理实验室(APL)的自助餐厅,长期以来都是就职于实验室的物理学家、数学家、技术人员聚会的热门地点。在1957年10月7日的午餐时间,大家讨论得异常热烈,因为苏联刚刚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

两位年轻的物理学家威廉·吉尔和乔治·韦芬巴赫也参与了讨论。他们首先确认这不是苏联的把戏,因为确实收到了来自太空的音乐。继而他们忽然想到,可以利用多普勒效应来计算卫星的移动速度(简单说,多普勒效应就是指信号源或接收器在运动状态时,相对速度与波形频率的固定关系。如果你路过鸣笛的消防车或救护车,会觉得随着它们的远离,鸣笛的音调也下降了)。结果,吉尔和韦芬巴赫用了几个小时,就实现了收听、测量、跟踪的功能。

过了几周,一个无组织的科学家团队在此基础上补充细节,研究关于轨道卫星的理论,提出了改善建议。之后,APL负责人批准了款项。于是APL的科学家们有了一整套算法,能够精密地测算出卫星的运动轨迹。

到了1958年春天,APL的副主任弗兰克·麦克卢尔把两个家伙叫去办公室,神神秘秘地问:如果卫星运动时,可以用固定的地面接收器来计算卫星的方位,那么反过来,卫星固定,地面接收器运动,能够测算出接收器的位置吗?这个问题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评估过。经过几天的紧张计算,吉尔和韦芬巴赫确认:“反向定位”是可行的。

2年后,美国实现了“反向定位”系统,最初用于为潜艇确认位置。1983年,大韩航空的班机因为导航故障误入苏联领空被击落之后,美国向民用领域开放了整套系统。这,就是今天我们熟悉的GPS。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