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2007

爱的教育

书有许多种,有的能拓展眼界,有的能加深理解,有的能激发兴趣,还有的,能温暖人的内心——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就是这样一本书。

这是很久以来就想看的书,而且知道一定要看夏丏尊先生(他是开明书店的创办人)的译本(一如《双城记》必须看罗稷南),此次从国图借了来,看完了,算是还了许久以来的愿。

初看上去本书颇为平常:19世纪,某位意大利小学生一年的纪事,当然,经由他父亲的手笔细细修改——未改变其思想,并尽可能保留儿子的许多话。其中记述的种种平凡生活:亲眷、师生、朋友、乡国,看似简单寻常,却浸润深厚的温情,如同朝阳下的万物,被泽光辉(我印象深刻的是《每月例话》中的《少年笔耕》,类似的故事中文世界也有,但总缺乏润物细无声的自然气息)——所谓“温暖人的内心”,即是由此而来,相比之下,那些硬梆梆的“教育理论”,那些刻意树立的“典型”,越发显得遥远而空虚了。

前些天有朋友发感慨:看到报道,调查小孩子最喜欢的“革命战争影片”……心下暗自庆幸,我永远记得:小学时参加学校作文竞赛,获了二等奖,老师向父亲抱怨说,若不是作文里有外国童话的味道和人名,本来可以拿一等奖的。回到家中,父亲偷偷告诉我:别听你们老师的,这件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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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想法是,这个广告,葛优来做最合适,论表情,论语气,都是如此:)

15 Answers to Creationist Nonsense:对一篇评论的回复

daniel Says:
December 2nd, 2007 at 2:12 am

事实就一定就是事实吗?黑客帝国里说我们其实都生活在一个虚拟空间里,一切你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假的。问题是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进化论,神创论,其实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人的头脑永远不会想明白所有的问题。但是选择是自己的,神说人有他的形象,不同于动物,尊贵,圣洁,是他喜悦的,达尔文说,人跟其它动物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祖先,区别是人会说话,会比其他动物动物更狡诈,那么你觉得哪一个理论会让你的生活更有意义?

希特勒同样是一个进化论的狂热拥护者,亚利安人是最后的完美人类?他其他人怎么办?优胜劣淘呀,所以还是一句话,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了,没必要,真没必要去争论呵呵

回复如下:

首先要说明的是,观点的争辩,必须讲逻辑,因为逻辑乃思维正确之方法,而思维正确应当是大家共同承认的前提,否则争辩就毫无意义和价值了。

事实就一定是事实吗?为了说清楚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清楚地定义“事实”,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句话中的两个“事实”指的不是同一个概念,但究竟各指什么,你并没有阐释清楚,这种不可知论的提问,其实只能把水搅浑,搞乱阵脚。
用《黑客帝国》来举例,是很不恰当的。《黑客帝国》只是文艺作品,其中标新立异的观点,缺乏严谨的论证和推理,完整度和可信度根本比不上进化论,甚至比不上神创论。
之后提到“问题是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中间存在逻辑的断层:“事实是否事实”(这个问题还没弄清楚呢)与“人活着的意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人的头脑永远不会想明白所有的问题”,这种思辨味道浓重的断言式部分否定,言之凿凿,却不能说明什么:即便永远不会想明白所有的问题,也应该能想明白某些问题,对么?所以,按照三段论,这里还缺失一个环节:需要证明“进化论”处于“不能想明白”的范畴之内。相反,文明的积累和进步,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千百年来人“想明白问题”的知识求索来进行的,看看我们周围的一切,就能真切感觉到,人类至少已经“想明白了”某些问题。

至于神如何说,达尔文如何说,希特勒如何想(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希特勒信奉的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这个名词除了包含“达尔文”三个字之外,与达尔文没有任何关系),这其实是不同的人赋予理论的实用主义价值——占星术可以告诉你“一辈子好运”,天文学可以告诉你什么时候天空会出现“凶相”,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比评价占星术和天文学。

不可知论,相对主义,其实是现在普遍的想法——本身并没有大的坏处,只是习惯它们的人,大多放弃了审慎思索、深入探究的努力,对此也毫无兴趣,即便碰上真正的问题,也无从分辨是非(看看每年发表的各种“学术成果”就知道了),这就是“想要的人生”吗?

15 Answers to Creationist Nonsense[5]

15. 最近的研究证实,即使是在微观层面上,生命的复杂性也不可能通过进化产生

《达尔文的黑箱:对进化论的生物化学挑战》(Darwin’s Black Box: The Biochemical Challenge to Evolution)的作者,利哈伊大学(Lehigh University)的Michael J.Behe认为,进化论无法解释“不容精简的复杂性(Irreducible complexity)”。Behe举了一个日常生活中的例子——捕鼠器,随便少一个零件,捕鼠器就没用了,而这些零件在别的地方根本派不上用场。因此 Behe认为,捕鼠器是如此,生物的鞭毛就更是如此——鞭毛是一种带状器官,用于产生推力,它类似船舶上的外置马达。构成鞭毛的蛋白质以无比精巧的方式形成马达、万向节以及工程师需要的其它零部件。Behe提出,经由不断进化产生这种复杂结构的可能性为零,它肯定源于智慧设计。他认为,这个道理也适用于血液的凝结机制和其它分子系统。

对此类问题,进化论生物学家已经做过答复。首先,存在形式比Behe所举例子更简单的鞭毛,因此鞭毛发挥作用时并不需要所有的器官。布朗大学的 Kenneth R. Miller和其他人早已指出,组成鞭毛的复杂器官之前就存在于自然之中。实际上,相比制造淋巴腺鼠疫的细菌——鼠疫杆菌(Yersinia pestis)用来注入毒素的器官,鞭毛本身甚至显得过于简单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Behe认为在其它地方没有存在价值的鞭毛的各个组成器官,其实可以提供对进化有利的许多功能。鞭毛的最终出现,可能仅仅来自本来向其它方向进化的复杂器官的重新组合。同样,根据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Russell F. Doolittle的研究,血液凝结机制来自原本为消化服务的蛋白质的精致完善。所以,Behe支持智慧设计论的某些复杂性例子根本就不是不容精简的。

贝勒大学(Baylor University)的William A. Dembski在《设计的推断(The Design Inference)》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No Free Lunch)》中支持智慧设计论的基石,是另一种的复杂性——“特定的复杂性(specified complexity)”。他的主要论点是,无主导的、随机的过程不能产生生物的复杂性。因此他重复200年前Paley的观点,唯一的结论就是超自然的智慧创造了生命。

Dembski的论证是有问题的。我们不能假设只存在两种解释:随机过程和智慧设计。Santa Fe Institute和其它机构中研究非线性系统和细胞自动机(cellular automata)的人员发现,简单的、无主导的过程也能产生非常复杂的模式。也就是说,生物的某些复杂性可能通过某些自然现象生成,只是这些现象目前还无法理解。但是这绝不是说,复杂性不会自然产生。

总结

“神创论科学(Creation science)”这个名字自身就是自相矛盾的。现代科学的核心原则之一就是方法论的自然主义(methodological naturalism)——它尝试完全用可观测的,或是可验证的自然原理来解释万物。物理学使用专门的关于物质和能量的概念来描述原子核,这些描述可以通过试验来验证。如果之前的描述不足以解释观测到的现象,物理学家也会引入夸克之类的新粒子来充实。不过,他们不会随意赋予新粒子某种属性,相反 ——新粒子的定义是相当严谨的,因为它们必须能纳入到物理学已有的框架之中。相反,智慧设计论的理论家在解释神秘现象时,总是为了图方便,引入具有无限能力的模糊概念。于是现象的解释就此为止,无法进行更深入的科学探索(无所不能的智慧设计者怎么可能不存在呢?)

许多问题,智慧设计论都无法回答。在生命的历史中,智慧设计者是何时以什么方式登场的?是创造第一个DNA吗?还是第一个细胞?或是第一个人?每一个物种都是设计出来的吗,还是只有最初的生命来自智慧设计?智慧设计论的支持者通常不愿放下架子来回答这些问题。他们甚至不愿意真正尝试梳理智慧设计论的那些灵异观点。相反,他们使用排除法来论证——贬低进化论的解释,认为它太过牵强,或是不够完备,暗示我们只有选择设计论。

从逻辑上说,这是行不通的:即使自然主义的解释存在缺陷,也不能得出那样的结论。相反,它甚至不能说明智慧设计论比其它理论更靠得住。这些诘难的听众需要自己填补留下的空隙,而有些人必然会在这个问题上相信科学,放弃宗教的解释。

科学已经一再证明,方法论的自然主义能够消除无知,以前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光的性质,疾病的原因,人脑的工作原理,科学都能逐渐找到更详细、更有意义的答案。进化论也是如此,它希望解释生物世界的形成。而神创论,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对此没有任何知识上的贡献。

15 Answers to Creationist Nonsense[4]

13.进化论者不能给出任何过渡性物种的化石——譬如一半是爬行动物一半是鸟类的生物

实际上,古生物学家掌握了许多处于种群之间的过渡性物种的化石。长期以来,最知名的一种就是始祖鸟(Archaeopteryx),它身上既出现了鸟类独有的骨骼结构和羽毛,又出现了恐龙的特征。人们还发现了大量有羽毛生物的化石,它们与鸟类的关系远近不一。根据一系列化石,现代的马是从小型始祖马(Eohippus)进化而来。鲸的祖先有四条腿,生活在陆地上,走鲸(Ambulocetus)和罗德侯鲸(Rodhocetus)能够解释其中的转变(请参考《科学美国人》5月号上Kate Wong的文章《征服了海洋的哺乳动物》(The Mammals That Conquered the Seas))。贝壳化石见证了软体动物几百万年的进化史。现代人和古露西猿人(Lucy the australopithecine)之间的空白则有大约20多种原始人来填补(并非所有都是我们的最先)。

但神创论者摒弃了这些化石研究成果。他们宣称,始祖鸟不是爬行动物和鸟类之间的那一节链条——只是一种已经灭绝的,具有爬行动物特征的鸟类而已。他们要求进化论者制造出不属于任何已知物种的,神秘而荒诞的怪物。即便有神创论者承认某种化石对应两个物种之间的过渡物种,他仍然可能要求见到在该过渡物种和原有的两个物种之间的化石遗迹。这种无理要求永远没有尽头,也是本来就不完整的化石纪录难以承受的负担。

不过,进化论者可以从分子生物学中获得进一步的证据。对所有生物来说,大部分基因是相同的,而根据进化论,这些基因的结构和产物会根据进化关系,因物种的不同而有所不同。遗传学家所说的“分子钟(molecular clock)”记录了这一进程,这些分子数据也说明了进化中各物种的过渡关系。

14.生物具有难以置信的复杂特征——无论是在解剖层面、细胞层面还是分子层面——如果复杂程度降低一点点,它们就无法正常工作。唯一站得住脚的结论就是,它们是智慧创造的产物,而不是进化的结果

这种“设计说的论证”是最近对进化论的各种攻击的核心,但它也是历史最悠久的。1802年,神学家William Paley就说过,如果有人在地里捡到一块手表,最合理的结论是,手表是其他人掉下的,而不是自然力创造的。Paley说,以此类推,生物的复杂结构必然由神直接创造的。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作了答复:他解释了自然选择的力量,如何能够通过特征的遗传,逐渐产生复杂的有机结构。

一代又一代的神创论者都试图以眼睛为例,证明器官不可能由进化产生,来驳倒达尔文。这些人说,眼睛能产生视觉,这需要依赖它的各部分的完美组合。而自然选择无法提供眼睛进化过程中的过渡形式——是半只眼睛吗?达尔文早已预见到这种批评,他指出,即使是“不完备”的眼睛也能带来好处(例如帮助生物识别光线),之后可以趋向进一步的完善。生物学证实了达尔文的说法:研究人员已经在动物王国中发现了原始的眼睛和光线感觉器官,甚至通过比较遗传学描绘了眼睛的进化史(目前来看,在不同的生物族群中,眼睛是单独进化的)。

今天的智慧创造论者比他们的前辈要精明,但他们的论点和目标却没什么变化。他们攻击进化论的方法都是,试图证明进化论无法解释已知的生物,然后指出这种生物存在的唯一可行解释就是,它是由无法证实智慧生物的创造的。

15 Answers to Creationist Nonsense[3]

10.突变是进化理论的重点,但突变只能消除特征,而无法产生新的特征

恰恰相反,生物学已经记录了大量由基因点突变(发生在有机体的DNA上某个确切位置的变化)造成的新特性——譬如微生物对抗菌素的耐药性。

物体内在规定生长的同源异型框基因(Hox)家族中的突变就能够带来复杂的后果。Hox基因直接规定了腿、翅膀、触角和躯干各节的生长位置。以果蝇为例,触角足突变(Antennapedia)会导致在本应生长触角的地方长出腿。这样长出来的肢体没有实际作用,但它能够证实,基因变异能产生复杂的结构,自然选择能够测试这些结构的可能用途。

此外,分子生物学还发现了基因点突变之外的遗传变化机制,它们也可以带来新的特征。基因内的功能模块可以以非正常的方式接合,在某些情况下,生物体内部的基因能够被完整复制,副本可以随意突变,产生对应新的复杂特性的基因。通过对多种生物的DNA的比较,我们知道这就是几百万年来血蛋白中的球蛋白基因家族的进化方式。

11.自然选择或许能解释微观进化,但无法解释新物种的起源,也无法解释更高级的生命形式

进化生物学家已经详细说明自然选择会如何产生新的物种。举例来说,按照哈佛大学的Ernst Mayr提出的“不重叠分布区”(allopatry)模型,如果种群中的一定数量被地理环境隔绝开来,它就有可能面临不同的选择压力,而变化将会在隔绝的种群中累积。如果变化足够显著,以致分离的种群无法(或通常情况下无法)与原有种群正常交配,则分离的种群就会独立繁殖,开始产生新物种。

在各种进化机制中,自然选择的研究最为充分,但生物学家也愿意接受其它的学说。生物学家经常会评估产生新种群或复杂特性的异常遗传机制的潜力。位于Amherst的马萨诸萨大学的Lynn Margulis和其他研究人员有力地指出,某些细胞器(例如产生能量的线粒体)是通过古代有机体的共生融合进化来的。这说明,科学界欢迎对除自然选择以外的力量所引起进化的研究。但是这些力量必须源于自然界,而不能源于神秘的创世智能生物——用科学术语来说,此类因素的存在未经证实。

12.没有人见证过新物种的进化产生过程

新物种的出现是相当罕见的,很多情况下这一过程需要持续几百年。而且,鉴别正在成形的新物种可能非常困难,因为生物学家有时在物种定义的方法上存在不同观点。按照应用最广泛的定义,也就是Mayr的生物学物种概念(Biological Species Concept),物种是能够独立繁殖的一类确定种群——此种群中的生物通常不会或无法与种群外的生物交配。在现实世界中,此标准可能难以应用到相距遥远的种群,由地理环境分隔的种群,或是植物种群(化石显然也无法繁殖)。因此,生物学家在区分种群时,通常的依据是生物的形体特征和行为特征。

不过,科学文献中确实存在关于植物、昆虫和蠕虫的明显的物种形成报告。在大多数这类试验中,研究人员按照各类标准选择生物——解剖学的差异,交配行为,栖居地喜好以及其它特征——发现也能产生无法与其它物种交配的生物体。例如,新墨西哥大学的William R. Rice和加利福尼亚大学Davis分校的George W. Salt的试验就说明,如果选择偏好某种环境的果蝇,独立繁殖超过35代之后,这些果蝇就不会与其它环境相差迥异的果蝇交配。

勤奋&懒惰

上次吃饭的时候,笑来说起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学生的勤奋和懒惰:勤奋——他们能起大早来上课,能忍受又贵又难吃的饭菜;懒惰——会问“把范文都背了作文就能考高分吗”这样的问题,摆明了就是不动脑筋嘛。
这不是彼此矛盾的吗?
我想,不是的。这里说的勤劳,是指体力的勤劳;而懒惰,是指心智的懒惰——只做到了“饿其体肤”,没做到“苦其心智”。两者其实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也就不存在“矛盾”了吧。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说的“勤奋”、“懒惰”,大多是针对体力来说的,而心智的方面,其实远远更为重要,但大多数人却对此视而不见,或者说,根本没有察觉。
然而很多时候,就是这种心智的懒惰,造成让人扼腕痛惜的后果:
屈从于平庸的环境,不能为自己开辟(甚至是看到)一条路,于是自甘平庸;
做事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准备好了再作决定”经常成为自我拖延和放纵的安慰;
不敢直面现实,或是感叹不得志,或是完全认同现实,总之无法在接受现实的基础上前进;
懒于思考,不愿学习推理的过程,只希望知道结论,本末倒置,根本不了解结论出现的前提和过程;
缺乏主见,不单无法评判周围人的意见,更容易被各种包装出来的访谈、成功学所蛊惑——“follow my heart”确实让人激动,但“my heart”到底是什么,如何“follow”,就不是懒惰的心智所能明白的了;
……
于是,激情被磨灭,动力被消蚀,才华被荒废,知识被遗弃;
而时间,一去不复返的、宝贵的时间,却永远地消逝了,无法挽回:“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言犹在耳,振聋发聩。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大学生的就业问题——就业形势困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许多学生却不能积极地想办法应对,只愿意随波逐流地混日子(充其量是骂骂环境证明自己还具有七情六欲),而最终的结果自然会“如约”降临;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心智的懒惰,往往会懒得连自己的目标都不愿设定,不愿思考——许多人都希望活出精彩,但究竟怎样才叫“精彩”,这样的“精彩”是否适合自己,达到那种境地又需要花费多少成本,却是许多人不愿意思考的。结果就是,困扰于不满意的现实与不切实际的目的之间,抱怨连天,精神萎靡,生活颓废。在我们四周,这样的例子俯拾皆是。

在大多数人看不到路的地方,早早地为自己寻一条出路,需要勤奋的心智。
在纷繁的世界中,定下适合自己的目标,并找出一条通往目标的道路,也需要勤奋的心智。

其实,对这类问题,我的知觉也很晚,上到大二,才开始想明白很多问题:
要学习的是知识,而不是课本,所以应该选择最合适的教材来学习;
不同的教材在不同的知识点侧重不同,所以应该交叉阅读;
学校的课程安排,不一定完全适合自己,不但要在时间分配上有所取舍,更应该按照实际情况,安排自己的课程……
那年放假,父亲责问“为什么有些科目没考高分”时,我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把时间用到其它更值得的地方去了”。回答完,父亲和我都有些惊讶,但谁也挑不出纰漏。
从此我知道,应该把这种状态继续下去,因为我们有理由,也必须把它继续下去(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出差,在给我的信里,他写道“玩也要动脑筋”,当时还觉得很有趣甚至难以理解,但印象深刻,现在才能真正体会他的一片苦心)。
后来读哈耶克的作品,有一个词让我印象深刻,就是“内生活力”——勤奋(当然,还要包括勇敢)的心智,必然能够源源不断地焕发出活力,从心灵深处来的,渗透到一举一动中的活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验的增长,我越来越确信这一点。

我有幸偷窥到笑来新书《把时间当作朋友》的初稿,颇有共鸣,才写下上面这些。

Knowledge and Decision

知识、决策、行动,知识在整个社会框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无数个人的知识是如何传递、协调的,人们又是怎样行动的。这样的问题,实在很有意思,也很重要。

之前也有这方面的感觉,来自读书时反反复复读过的哈耶克的重要论文——《知识在社会中的应用》,和略略翻过的博兰尼的《个人知识》,当时的感觉,就是眼前忽然感觉展开了另一幅画卷,对这个世界的另一种解读。

前一段,笑来说,读了索威尔的Knowledge and Decision,感觉“思想的重生开始了”,向我推荐不够,还热心地复印了一本赠给我。
刚看了开头几小节(想法,知识的多少,“懂得”的含义,制定决策的单元),便深有体会:条理清晰,思维流畅,深入浅出——看英文书的畅快,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