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伦理学基本问题
前一篇文章(与一位留学生朋友聊天)有若干留言,希望我推荐伦理学的书。实话说,我早都记不住自己看过哪些书了,而且我也不建议大家去捧起各种大厚本钻研,尽管它们的确是经典。
今天我简单谈谈伦理学若干基础问题。按照我个人经验,想明白这些问题,已经足够应付大部分日常生活了。如果你看完还有更多兴趣,再去找伦理学的书来看无妨。
One more struggle, and I am free
前一篇文章(与一位留学生朋友聊天)有若干留言,希望我推荐伦理学的书。实话说,我早都记不住自己看过哪些书了,而且我也不建议大家去捧起各种大厚本钻研,尽管它们的确是经典。
今天我简单谈谈伦理学若干基础问题。按照我个人经验,想明白这些问题,已经足够应付大部分日常生活了。如果你看完还有更多兴趣,再去找伦理学的书来看无妨。
今天贴一段某位留学生朋友与我的聊天记录,已经获得他同意,并隐去了必要的信息。当然大家千万不要误会,我不贩卖心灵鸡汤,也不提供“人生咨询”,更不想告诉你“唯一正确答案”。我想做的只是展示一个看待世界的不同角度,供你参考。
留学生朋友(以下简称“留”):我最近遇到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能听我说说吗?
我:什么问题?技术问题还是别的问题?技术的我可能还能帮点忙,其他的未必答得上来。
留:不是技术问题,不过我想说说也不要紧。
我:好的你说,我先听着。
留:是这样,最近身边有不少同学跟我讨论Covid-2019的事情。
我:嗯,这是难免的呀。他们对你不友好了? Continue reading 与一位留学生朋友聊天
我发现性价比最高的育儿方式纯属意外。
我之前写过,有小朋友之后,我在业余时间把小时候学过的手风琴重新捡起来。既是一个业余爱好,内心也希望对他有点“熏陶”作用,虽然我未必能“熏”得很好。
有一天早上我在弹琴,虽然弹的曲子很简单是《小星星》,但我意外发现,刚刚学会站起来的他竟然在跟着曲子的节奏晃屁股。你弹得快他也晃得快,你弹得慢他也晃得慢,你弹的声音大他晃动也大,你弹的声音小他晃动也小……总之,虽然他当时还不会说话,但已经能觉察到音乐的韵律,并通过身体的动作表现出来。看到这段视频,大家都笑翻了。
有了这个发现,我忽然想到之前在《信息简史》里看到的问题:贝多芬的音乐,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纸上的乐谱,还是电脑里的文件,还是演奏时的声波,还是人脑里的想象?我自己的答案是:不管它的“本质”是什么,对我们来说,它就是人脑里的记忆、经验、想象。
最近看到不少毕业生找工作困难的报道,身边也有一些朋友在问找工作的事情。没错,这个时节确实很难找工作。
以我的经验来看,找工作难这回事,从来都是“只有更难,没有最难”。差不多二十年前我毕业的时候,大家就说自己是“史上最难”。那正是大学扩招后第一批毕业生,找工作的大学生多了很多,当时已经没有“包分配”了,只有“双向选择”;在这之前,2001年.net泡沫破灭,科技公司一蹶不振;而且那时候房价还没有暴涨,如果赶上个好公司,靠自己赚钱在北京上海买房并不是难事…… 但是,偏偏我们就赶上了那个倒霉的时节,称为“史上最难”并不夸张。
但是后来再看,又会觉得自己还算幸运。06年互联网的热潮又起来了,那几年当时北京上海的房价虽然贵,但家里咬牙支持也还是买得起,再加上互联网招聘逐渐流行,不用再去挤人山人海的“骡马大会”…… 可以说,“史上最难”每隔几年就出现一次,而且每次都刷新记录。
后人在翻看历史的时候,看到的往往是波澜壮阔的时代大潮,还可以感慨抒情;而身处其间的个人,感受的常常是流离飘零的无奈命运,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应对——据说,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命运本不能全由自己选择。
按:201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以审校者的身份,参与到蒋楠先生翻译的《计算机简史》的过程当中来,并在这个过程中获益良多。今天这本书终于上市了,这是我的推荐序。
我始终认为,有一些课程是计算机专业本科应当认真教,却很遗憾没有做好的,比如软件工程,再比如今天我要说的计算机简史。

我很少读新诗,因为觉得读不懂,矫揉造作的作品居多。印象深刻的少数几首新诗,大多来自中学时候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的吟诵: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后来才知道,新诗也可以做得很好,也不只有意象,还可兼顾节奏和音韵。只是,这需要极高的文化修养。譬如余光中先生的诗句,第一次读到,就如闪电一般惊醒了我:
人到中年切莫在风里回顾
一天星斗对满地江湖
朗朗上口,结构精巧,更重要的是,藏在这短短十几个字背后的,是扑面而来的生动景象。所谓“意境”,这就是了。

这张照片相信许多人都看过,这是2018年的创始人扎克伯格到美国国会接受质询时拍的。长期以来,Facebook这样的公司都更愿意相信和宣称自己是“平台”而不是“媒体”,因为如果说媒体,就必须遵守起码的媒体道德,有起码的审核机制,不能纵容假消息流传。听证会的结果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Facebook“必须”在打击假新闻方面做更多的努力。
如果你读过当年关于听证会的新闻,大概会记得,还有一家叫“剑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的公司在“Facebook如何影响民意”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大部分新闻都提到,剑桥分析通过Facebook的API(开放接口)索取了大量的用户资料却没有正当利用。Facebook觉察之后,向剑桥分析要求删除资料,得到回复之后并没有复核确实删掉了。后来Facebook承认,这确实是一大漏洞。所谓“Facebook如何影响民意”,更多是“某些势力如何以Facebook为工具影响民意”,这些用户信息,就是重要的工具之一。
那么,剑桥分析拿到这些用户资料,真的可以兴风作浪吗?如果是的话,它又是如何兴风作浪的?可惜,许多报道都语焉不详。
剑桥分析的员工Brittany Kaiser在离开公司之后,把自己在剑桥分析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Targeted。阅读这本书,大概可以知道剑桥分析的工作方式。
我最早知道“连岳”这个名字,是十多年前的牛博网。
在牛博网的众多激扬文字的博客里,“连岳的第八大洲”并不显眼,文风也不像他人那样快意恩仇。但是多看过几次就会知道,文章的份量并非取决于文字的花哨,也不取决于激情的多少。平实而有趣的文章,初看可能并不起眼,却可能经得起咀嚼,在未来某个时刻,反而容易被记起。连岳的不少文章便是这种风格,这也符合他的博客副标题“必见辽阔之地”,不见意气风发的样貌,却有乐观开朗的坚决。
我知道,说起国外生活,许多人最关心的不是物价和生活习惯,甚至不是房价,而是“歧视”。纵使各种教科书上充满了“捍卫民族形象”的正能量,但明眼人都知道,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去“捍卫”的。如果“捍卫”反复出现,那只能证明环境不太正常。
那么,种族歧视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它的程度又有多深呢?
其他国家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介绍一些德国的情况。
前段孙杨成为热点的时候,有些文章把孙杨和姚明做了对比,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视角。因为它告诉我们,面对不那么友好的提问,其实不只有“不能侮辱中国”这样一种“刚烈”的回应方式,姚明就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比如姚明刚到美国时,巴克利断定姚明不行,“如果这家伙哪一场比赛能得超过19分,我就电视直播亲驴的屁股”。对任何人来说,即便这是玩笑,也是不友善的玩笑。不过,姚明接受记者采访时把它轻松化解了:那么,我只好每次都得18分咯。
又有一次,记者问姚明:为什么中国十三亿人,连五个篮球打得好的人都找不出来呢?姚明的回答也很优秀:你看美国有三亿人,可是连一个乒乓球打得好的人也找不出来呢。在这种回答面前,记者也只能尴尬地笑笑,观众却多半开怀大笑。你看,这些观众可不是内心时刻紧绷着民族荣誉感的那根弦呢。
借此机会,我很想说说“幽默感”这回事。
长期以来,“幽默感”似乎总是不能得到大家的正确理解。在我们身边,许多人把“幽默感”理解为“搞笑”,落实到具体形式里,就是开玩笑,甚至主要是挖苦、讽刺、讥笑等等“毒舌”的做法。这样的做法或许能逗人笑,但应用范围相当有限,往往仅限于熟人之间,或者必须保证挖苦讽刺的对象不在现场,否则多半要吵架,甚至大动干戈也不奇怪。
许多年前我也很喜欢开玩笑,但仔细想想,开玩笑只是为了引人注目,其实并不能给自己争取到多少尊重,也不会让自己多快乐。后来才逐渐意识到,“幽默感”和“开玩笑”不是一回事,真正的“幽默感”应当是一种值得反复锻炼的健康的本领。到现在,我仍然这么认为,而且相当受用。
回想这一转变,有几本书给我印象很深。
最早是在大学时候看了王晓明的《无法直面的人生:鲁迅传》。我至今还记得序言中的一段话(大意):
阅读鲁迅,你切不可过于愤激。过于愤激,不但容易丧失判断的公正和理智,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它会让你丧失对人生至关重要的幽默感。

当时我完全不能理解,以鲁迅先生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为什么还不能“过于愤激”?愤激和幽默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幽默感对人生至关重要?
这些问题,要等到后来读了陈丹青的《笑谈大先生》才明白。原来生活中的鲁迅先生完全不是我们常见的宣传里那种紧缩媒体、一本正经的姿态,而是爱说爱笑、风趣随和的人。

陈丹青在书中引述了鲁迅一个朋友的回忆,说到朋友家,一进门就像小孩子那样打着旋子走过来。我必须说,这个描述实在太生动了,瞬间就洗掉了之前各种教科书涂抹在鲁迅脸上的浓重油彩——原来,鲁迅先生是这样的人。
再后来经历多了,才理解为什么王晓明说“幽默感对人生至关重要”。以鲁迅先生的性格,以他做文章的风格,倘若终日愁眉紧锁,时刻义愤填膺,他一定无法结交那么多的朋友,也一定不会受到那么多年轻人的爱戴。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过得不开心,健康也就无从谈起。
为什么?因为健康的生活就像钟摆,不可走极端,不可偏废,需要调和。一端越是沉重和深刻,又要保持精神健康,尤其是长期的精神健康,那么另一端就越要乐观和豁达,乐观和豁达的典型表现,恰恰就是随时随地自然洋溢的幽默感。
对比姚明和孙杨的表现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姚明遭遇的非难远远多过孙杨(甚至在国内也有非常多的姚黑),但姚明往往总能以幽默来化解,而不是摆出一副苦大仇深、金刚怒目的姿态来应对。久而久之,观察姚明的表情就可以发现,他明显要更乐观,也更健康。
如果说《无法直面的人生:鲁迅传》和《笑谈大先生》奠定了幽默感的价值基础,指明了“道”的方向,那么Greg Dean的Step by Step to Stand-Up Comedy,就是“术”的操作手册。

以前提到“幽默感”,总觉得它应当是天生的特质,似乎“这个人历来喜欢开玩笑”;具体到“开玩笑”,相当大部分又是挖苦、讽刺、讥笑之类。但我们仔细看姚明的故事,发现他并非“生下来就喜欢开玩笑”,“那我只好每场比赛都得18分”的回应相当幽默,也没有任何挖苦讽刺的成分。所以,幽默感不应当是天生的,也不应当局限于挖苦讽刺。幽默感应当可以培养,幽默感应当有章可循。
Step by Step to Stand-Up Comedy,是美国著名的脱口秀表演者Greg Dean的作品。在Greg Dean之前,美国也有不少优秀的脱口秀演员,不过他们大多依靠灵感、直觉、天赋来创作。在三十多年前,Greg Dean写完这本书之后,就有大量“本来没有天赋”的人掌握了幽默的秘诀,转身成为优秀的脱口秀演员。甚至如今你仔细去看海峡两岸各种脱口秀演员的表演,很容易找到共同的模板,那就是Greg Dean介绍的“幽默方程式”。

我的感觉,Dean的这本书堪称幽默的解剖大全。他按照化学实验的方式给出了一整套方案,让普通人也可以从各种事情中找到笑点,把本来不好笑的事情变得好笑。
千万不要先入为主,认定“这样出来的笑话就没意思了”。现实已经一再证明,许多本领并不是“天赋”,而是可以依靠刻意训练获得的。写作就是最好的例子。之前许多人认为“当作家”要有天赋,但是美国已经摸索出一整套“创意写作”的办法,二战后许多退伍军人都学会了写作。广大中国读者熟悉和喜爱的何伟、梅英东等等作家,并非具备什么“文学天赋”,而是“创意写作”的受益者。
回头说幽默,Dean是怎么做到的呢?
Dean告诉我们,幽默一定来自于差异认知和意外结果。他把典型的幽默划分为“故事一”和“故事二”。“故事一”就是一开始暴露的信息,它必须足够详细,能让人一下子产生某种具体的联想,同时又不能过分详细,否则联想过于僵化,就没有意外的空间了。
在听众已经对“故事一”产生了具体的联想之后,讲述者再揭露“故事二”。“故事二”必须和“故事一”有足够的重合,但又有之前无法想象的差异,让听众意识到“原来之前我想的不对”。由此,幽默的效果就产生了。当然Dean也提到,幽默必须掌握好分寸,必须对其他人有足够的理解和尊重。否则差异再大,效果再明显,也不是好的幽默。
Dean的书里有两个例子,都很简单,但很说明问题。
第一个是“我老婆跟我最好的朋友跑了,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狗应当对我足够忠诚”。第二个是“我今天早上跑了五公里,收获很大,主要是我得到了一个教训:如果你的车没电了,要推着它发动起来,千万别往坡下推”。
仔细看这两个例子,可以清楚看到共同的模式。“故事一”都很明显,很容易给人产生具体的想象:一个是失意男孤枕难眠的惆怅,一个是健身男跑得大汗淋漓的回顾。叙述者抖出的“故事二”,与“故事一”既有重合又有差异:失意男的惆怅并非依恋妻子,而是寄希望于自己的狗,健身男尽管大汗淋漓,却乃是因为愚蠢不得已而为之。听众感到意外的时刻,也就是笑料显现的时刻。
实际上,回头来看姚明的例子也可以发现,或许姚明没有读过Dean的书,但他的幽默应对同样符合Dean介绍的模式。
在“每场比赛得十八分还是十九分”的例子里,巴克利的“故事一”是姚明打篮球很努力,但“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十九分”;姚明以“打篮球很努力”作为共同点,引出了“故事二”:我足够努力,才能控制在每场比赛只得十八分。画面是大致相同的画面,效果却截然不同。
“十三亿人找不出五个打篮球”的例子也是如此。记者抛出这个“故事一”的时候,给人的联想是“十三亿人忙忙碌碌,却找不出五个篮球打得好的人”,所以意思是“白忙了”。姚明则以“人”为共同点引出“故事二”:美国两亿人中有许多人热爱体育,却找不出一个乒乓球打得好的人。画面也是大致相同的画面,效果依旧截然不同。
我想说的是,Dean的“幽默方法论”其实可以应用到生活中的各种场景。许多人说在国外生活会不开心,因为会遇到各种文化差异。但是我的看法恰好相反,文化差异也恰好是幽默的富矿。来自不同文化的人在一起,经常会发生理解差异。所以,只要你能敏锐意识到这种差异,就能找到幽默的肥沃土壤——当然,也需要把握分寸感,不要过界。
有天上班时,我看到一个同事在对着窗外发愣,于是就有下面的对话。
Rob,你在看窗外?这让我想到一部奥斯卡电影里的场景,还有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
噢?快告诉我,是什么电影?嗯,是《沉默的羔羊》。有个场景是汉尼拔博士被关在监狱里,朱迪·福斯特演的女探员去看他。问他有什么要求,汉尼拔说:What I want is a view. I want a window where I can see trees, or even water.
怎么?我坐在这里让你想起了吃人魔吗?(笑)
没有,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不好吃,就算遇到吃人魔也没事的。(大家都狂笑)
好吧,你为什么会对《沉默的羔羊》记忆这么深刻?
嗯,因为我们上学那时候没有那么多机会学习英语,所以很多人就看电影,背台词。所以你看,我连吃人魔的台词都记得这么清楚……
还有一次,因为公司里多了台指纹打卡设备,大家围在一起议论(欧洲人很在意隐私,对这种东西多加关注也是正常),我也参与进去了,下面是当时的谈话。
嘿,这里有一台指纹打卡机,它不会偷窃我们的隐私吧?
我仔细看了看,这台打卡机只有电源,没有网线,看起来也不像能联网的样子,应该没问题。
不好说,你知道,FBI、CIA之类,它们的技术都很厉害的,搞什么鬼我们都不知道。
嗯,美国人是比较擅长搞这个。不过我觉得,即便上传数据,也应当是上传到本国啊,比如“史塔西”(民主德国的秘密警察,规模庞大,渗透广泛)。
史塔西?你也知道它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德国人知道呢。
当然了,这可是大名鼎鼎(famous)呢。
你看,你的英语不如我吧。这不是“大名鼎鼎”,是“恶名昭彰(infamous)”才对。
好吧,我承认你的英语比我好,但是我对“史塔西”的了解肯定比你多。以前我就开发过一套系统,专门用来记录和侦测系统里的可疑行为,我给它取的代号就是“史塔西”。
噢,那可真是一个好名字。不过,等一下,你不会现在还在开发这样的系统吧?
好吧,老实说,本来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我看到这个蠢到无法联网的指纹打卡机,就放弃了。
前几周,我们在议论公司里有一堆没人要的PS3游戏光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多游戏光盘,可惜我玩不了。
没问题,你想玩的话,直接拿回去就好了呀。
不行,我没有主机。
你已经有一张光盘了,只要再买一台主机就可以玩了。
别闹,为一张游戏光盘买一台主机?要知道,这么多光盘都是同样的游戏。
那又怎么样?不要紧的。虽然这些游戏是一样的,但你可以给光盘编号,每次玩的时候告诉自己,我现在玩的是几号光盘,这样你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周围的几个人都已经笑成一片了。
这样的聊天多了,有个同事一本正经地问我:
Yu,我不认识其他中国人,不过我想知道,是不是中国人都像你这么好笑的?
我只能故作神秘地笑笑:
我们中国人从小就被教导要爱学习,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变得幽默,就一定能学会幽默。